虞书远站了起来送他至门口,说了句:“阿是慢行。”
沈是愣住,望了眼两侧衙役,眼有涩意。
原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也会委曲求全了。
沈是一连数日除了上朝都没有出过门,他在屋内写着字,顺和进来回禀:“老爷,昨夜又截下六个明来暗塞送礼的。”
“会武吗?”盛意皱眉。
顺和说:“不会。”
盛意抱着头打转:“天天来几趟,这些人怎么比苍蝇还烦……”
沈是没抬头说:“你收了那么多,还不乐意了。”
盛意嘿嘿一笑,高高抛起一个娟秀的荷包:“软骨散,含笑丹,烟雾丸,奇痒粉,合欢香……这孟洋烦归烦,好东西还是不少。”
沈是说:“你被收买了?”
“不收买,怎么替老爷透口信。”盛意努嘴,将抛起的荷包收入手中,咳了下说:“我家老爷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唯有一宗旧案始终悬在心上,可惜崇明天高路远,再难有破案之日啰。”
“怎么说的?”沈是问。
盛意说:“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有三个人无缘无故中了砒霜,离奇死在了牢里,用尽办法都查不出是怎么中的毒,又是谁下的毒……”
顺和担忧的说:“老爷不怕孟洋起疑?”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我不交人,又动过他的私盐,他自然不放心我。”沈是说:“他不放心,我便剖开了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