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眠挣了挣,却没有挣开,只能小声地道,“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放心,不会的。”孟深闻笃定道,“在来之前,我就已经给自己设下了障眼法,他们即便看到了我,也只会当做是一团空气。”
听孟深闻如此解释,沈秋眠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因为看展的人很多,不少人停在作品前面就是不肯走,最后主办方没办法,只能拉起了隔离带,并规定每人只能欣赏十分钟,超过了十分钟,请重新排队。
沈秋眠和孟深闻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看着站在他们身前的柳照柳老先生,沈秋眠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能不能撑下去,毕竟,对方今年已经八十多了,虽然身体看上去健朗,但到底是不能和年轻人相比。
然而,听到了沈秋眠的担忧后,柳照柳老先生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他还一边抬起胳膊,做了一个抓举的动作,示意沈秋眠看着自己的肱二头肌,“我健康着呢!再排队排上半个小都没问题!”
但……
等沈秋眠他们终于走到张旭、怀素草书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柳照柳老先生拍了拍自己有些发酸的腿,“这人啊,上了年纪,身体这就不行了。”
沈秋眠;……您还记得之前给我们展示肱二头肌的模样吗?
好不容易走到真迹的面前,几人也没有再多寒暄,而是认真欣赏了起来。
柳照柳老先生一边看一边锤着自己的腿,但很快他捶腿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这两幅真迹,神色专注而认真,整个人已经彻底贴在了玻璃上。
如果不是有玻璃柜阻隔,他大概能观察得再低一点儿,同时拿手虚虚地抚过那一行行的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