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在车上的时候, 念念先闭上的眼睛, 他上车之后就过于的安静, 还不肯将头转过来对着她，沉默的盯着窗户发呆。

知瑶怀疑他生气了。

她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知瑶从来没有哄过人，他们之间如果有争执了, 一直都是裴念让着她——这挺不好的, 但裴念不以为意, 他总说的轻描淡写：“不和你们女孩儿计较。”

只是他说的女孩儿, 可能只单指她。

她其实在读国际学校之前, 念得中学和裴念一个样。

也会有女同学讨厌她，说她坏话，但直到有一天, 裴念来接她一起回家的时候听到了之后, 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至少当面再也没有，裴念一定做了什么。

知瑶没有问他，她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裴念。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她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朋友，裴念对她来说太特别了。

她忐忑不安了非常久。

久到有天徐珍雅都来问她，是不是生裴念的气了, 让她不要害怕，干妈帮她出气。她手忙脚乱的解释，中文在此刻无限的退化，连说带比划的徐珍雅才听懂。

听完就哑然失笑，她说裴念是男孩子, 又是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就算是个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女孩子。

受到了欺负，他也应该挺身而出。

所以念念是哥哥。

知瑶懵懵懂懂的抬起头看着徐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