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招惹老师?”容清桦直直地看着他,他分明就看的透彻。

提出的问题,看他的眼光。

都令容清止越发的恼怒……或许是害怕。

但容清桦不等他发火,就已经自顾自的给出了回答。

反客为主地说道:“因为你觉得无所谓,因为受伤害的那个人不是你,因为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太糟糕了想拼命的找补回来——所以你才会去招惹老师,你明知道她的性格,还骗她说有未来。”

容清止深吸了一口气。

但他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肩膀。

“你真的和夫人一个样,自以为能看透人心,其实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自以为是、居高临下的发表意见……”

“她看不透人心。”容清桦说。

但容清止的抱怨和控诉似乎还没有结束。

他的嘴唇有点发白,眼神却戾气十足:“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自由的,也不是什么人想去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本来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人,却要来要求我挺直了脊梁来做一个和你一样的人——这样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卑躬屈膝才能得到喜爱,却还要被批判为什么不能挺直了脊梁走路……说得好像我喜欢这件事情一样,不觉得恶心吗……”

但他越说下去。

便越觉得耻辱与空虚。

辩解到最后也还是辩解,他没法理直气壮的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容清桦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演绎什么家庭剧。

“我可以,但你不可以。”容清桦只是这么说。

他的神情冷淡而无动于衷,就像这只是容清止自己的独角戏一样:“没什么好说的。”

容清止:“……”

他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