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真掰开了碾碎了说礼仪这回事儿,容清桦倒比谁都像是野蛮人,生意场上讲究的是在合法程度内,谁最会不守规则最不要脸,面子上却还光鲜亮丽、锦绣堂皇。
他和他的生母几乎如出一辙。
倒是看起来轻浮浪荡的容清止还有点儿坚持。
只是这点坚持才让他本来放权的爸爸派来了一座大神, 说好听点是帮他,实则是监视器。
容清止不觉得自己的幼弟——大概这么说,算是给自己贴金,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也就是容清桦,这个打小儿就跟着生母耳濡目染,经手的生意比他还多的弟弟,会真和他外表看起来这么温文冷淡、守礼自制。
容清止其实不是很愿意和他打交道,当然也没什么人愿意和容家人打交道。
他心烦意乱的点了根烟。
不敢和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弟弟单独相处,说出去其实很羞耻,容清止丢不起这个人,猛吸了几口之后,他才缓过来,若无其事的同弟弟示好。
“来一根?”
容清桦婉拒了。
在他皱起眉头之前。
容清桦补充了一句:“我不抽烟。”
容清止有点儿想笑。
实际上,他也确实有点勉强的扯起了唇角:“那太太……”
容清桦的生母是会抽烟的。
大概比男人还凶。也不是那种好闻的女士香烟,更呛、更刺鼻的,而且浓烈到散不开,有的时候还会听到断断续续的咳嗽。
容清止小时候还疑心楼上住着的另有其人,毕竟像机器人一样的夫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导致他下意识地排除了她也会有人类的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