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瑶：“……干、干嘛说这个。”

知瑶最受不了这个。

她能和知意吵架，也能耐心地劝知意冷静下来，但唯独是知意夸她的时候，她反而手足无措，来自母亲的赞美和肯定令她无所适从。

也许更多地是因为，在她和知意之间，她才是那个拿主意的人。

知瑶决定上楼去写作业。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进去。

知意在楼下看着她：“……我爱你瑶瑶，我也希望你能快乐。”

她的样子看起来温柔极了。

知瑶在心里想，只要你不和容清桦谈恋爱，我就快乐了。但她还是没有这么说出口，毕竟这会伤害到知意的心，所以知瑶选择了闭嘴。

她点了点头：“谢谢你，妈妈。”

这句用的是俄语。

知意愣住了。

女儿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她妈妈。

她几乎都要激动地哭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知意想，但她还是觉得这也太贪心了。

就连花瓶里的那束花看起来都动人多了，瑶瑶没有学过插花艺术，但就算以知意挑剔的眼光来看，她也修剪摆放的非常漂亮。

花一直是容清止的秘书送来的。

知意不是不明白那些看起来昂贵的礼物、每天必备的三束鲜花，不可能都是她的小男朋友挑选的，也许容清止是有这个时间，可他不会这么做。

知意开始慢吞吞的收拾桌上的东西——她其实真是个千金小姐出身。

这点儿小事做起来都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