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人影拖得很长。
孟从雪盯着地上拖得很长的影子,她和景仪的影子是交叠着的,因此显得亲密无间。但实际上他走在她前面, 他们甚至没有牵手。
她鼓着腮帮心想,景仪为什么不会主动一点牵她的手。
结果景仪做得比她想的还夸张。
他直接抱起她来了。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贴着他温热的肌理,闷闷地在笑,笑的肩膀都在颤。景仪愣了一会儿, 低低地说:“……你哭了吗?”
他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孟从源这样就是他咎由自取……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嫉妒他——有些时候,我真想再和孟从源打一架。但我依旧认为,你没必要为他这么难过……”
孟从雪笑得更开心了。
但她故意闷声闷气的说:“但是他哭了……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孟从源哭,这和见到你哭不一样,因为他从来没哭过的……”
景仪:“……”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咬牙切齿:“那是他在装可怜,你没必要信他。”
“你呢,你也是在装可怜吗?”她接着问。
景仪面无表情,实际上耳朵根都红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我觉得爱分很多种,有些是克制,有些是占有……但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永远会先去为她考虑,哪怕你有过想将她藏起来的不可见人的小心思。但你最终会屈服,屈服于她的意愿。”
“这是我理解的爱,但孟从源不一样。”
“打第一天认识他,他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克制,或许他爱你,但他并不会去考虑你的意愿,他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景仪冷笑:“所以世界会教他做人,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说的好复杂哦。”孟从雪细声细气的说,“但我只听出来了核心思想——【孟从源是个坏蛋我们不和他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