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不太好吧,”她愣了一下, “可是我们结婚了呀。”

景仪幽幽地问她:“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孟从雪想起来了。

回来的时候她在车上说的,同一个男人不睡两遍,当时还非常的言之凿凿,现在想起来啪啪响。

“那就,同一个姿势不睡两遍?”孟从雪眨了眨眼睛。

景仪:“……那你想要什么姿势。”

“冷战的姿势。”她自己带着枕头已经上来了。

孟从雪贴心的把大部分床分给他,然后自己用手按出了一道物理三八线的褶皱,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地方,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景仪:“……”他发现他老婆现在可能真的当他是个死人。

“孟从雪。”景仪又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是我老婆。”

“所以辛苦你了。”

她隔着被子,闷声闷气的说。

孟从雪整个人都像是小蜗牛一样,缩进被子里。

连头都埋在里面,他只能看见被子上拱起的包,她也真不怕闷。

景仪盯了她一会儿,发觉她真的没动静,打算掀被而起,结果被攥住了。她死死地攥住了他的睡衣衣角,声音还是闷闷的:“今天没有月亮。”

云层太厚了。

所以不仅没有月亮,还没有星星。

她害怕这样厚厚的、好像随时会压下来的云,这令孟从雪喘不过气。

景仪突然说:“那我把月亮打开来好不好。”

孟从雪以为他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