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乱叹了口气:“你总是忘记我和你说了什么。”
揍人多掉价啊,虽然是真的爽。
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发现大年夜齐父去所里捞人的事情了。
“我懂我懂,在合理的规则内不守规则嘛。”齐远塞给她一片橘子:“我和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冲动了。”
他还要好好保护妹妹呢。
几乎又是一样的场景,女孩儿坐在离他不远的凳子上。
高脚凳稍微有一点儿距离,是被人调高了的,她垫着一点脚开始晃,还屈在身后。她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安静地开始削苹果。
果皮拖得老长。
打着转的掉在托盘里。
她还是没能一次性削完苹果皮。
陈程沉默的看了她半响,既觉得不真实,又觉得伤口一阵阵的疼痛开始蔓延。但他分明伤在腹部,逐渐揪起来的确实心脏的部位。
他印象里的女孩儿,像只幼鹿。
还是有雏鸟情节的幼鹿,怯生生地、会因为你靠近而害怕的跑掉,却又会因为喜欢你,害羞到耳根都泛红了还装作不知道你在看她。
而现在,她更像是开在云端上的一朵矜贵的花。
难见一面,始终含着距离感。
既高高在上,又冷漠非常,却依旧瞩目。
只是这朵花不爱他。
世间的事最痛苦的是什么,是你明明目睹了一束光,它落在你手里,明媚的像是融融的春情,但你没能抓住它,还永远的失去了这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