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齐远,齐远杵在那儿和个雕像一样。
齐父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大的接着吵架了。
小的那个又把自己关起来不出来,他今天算是白回来一趟了。齐父无奈的想,他一边侧身给秘书打电话,一边拿起了搁在椅背上的外套搭在手肘,阿姨做好饭端着汤出来,结果看着家里几个人都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哎呦,您刚回来又要走啊。”阿姨看着孤零零的椅子,忍不住劝:“这都好多天没在一块儿吃饭了,您再忙也还是要吃饭的啊。”
齐父苦笑。
他和齐远坐着吃饭有什么意思,互看不顺眼,要不就是激烈地吵架,要不就是齐远冷冰冰的把碗一搁就走了,连句话都没有。
子涵不理他们,他几次回来想和子涵聊聊她都锁着门。
杵在那儿和个雕像似的齐远突然动了。
他心里烦乱不堪,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赶紧说:“我去叫子涵下来吃饭。”
阿姨惊了惊,末了直乐:“好好,那我去烤个舒芙蕾,她爱吃这个。”
齐父犹豫再三,但看着碗筷都摆好了,还是坐下了。
“我还有点事。”
他对秘书说,“就先不回去了。”
“您要不要汤,我熬了好久的汤,正好你们都回来了。”
他看着阿姨絮絮叨叨的去厨房端出了正在散发着浓香的砂锅来,还给他舀了一碗,“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就是要坐在一起吃饭。”
他其实有很久都没有在家里吃过饭了。
齐父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思绪有些出神。发妻去世后,他将悲痛化作动力,一心投入在工作上,也忽略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