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冲了个澡他就已经将仅有的力气用光,倒进被子后浑身软绵绵的,动一动指头都懒得。可能因为发烧,四肢又酸又软,就这状态,他撑着出了门也走不远。

抿着嘴角,摸过床头的手机,犹豫一瞬,金越栖拨出了符声的电话。

“喂?怎么了,没有再睡一会么?”话筒那头的声音清冷却温柔,没有丝毫异常,让金越栖提着的心安稳落回原处。

“身体不舒服睡不着么?”见他没有出声,符声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压低的声音有隐隐的笑意,“我很快回去。”

“嗯。”金越栖红着脸低低地嗯了声,听着话筒里隐约的超市嘈杂人声和小喇叭声音,心里覆上一层暖意。

金越栖不想主动挂电话,符声也没有挂,推着购物车时不时的问他一句想吃什么,喜不喜欢哪种食物。

途径安静的特殊用品区,符声停下脚步,瞟了两眼标签,看着产品外壳的说明,神色极为正经地复述两句某些产品的说明,似乎怕金越栖不理解,时不时掺杂两句自己的描述。

“要吗?”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答,描述完,符声压着翘起的嘴角,又“贴心”地询问一句。

再正经的描述,从电话那端人的口中出来,金越栖都不由联想到一点都不正经的昨夜,只能红着脸支支吾吾转移话题:

“要什么啊,你快去买菜吧,吃的重要。”

听着话筒里的轻笑,贴近手机的耳尖已经发烫。

虽然嘴上催促着慕容声快点离开,脑袋里却随着她的描述想到不可描述的画面,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金越栖无声地懊恼,揪过被角盖在脸上,暗暗唾弃自己思想不再纯洁,完全忘了这车是某个人先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