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好,面色沉静地替慕容风脱掉衣服,套上医用橡胶手套,轻轻拿起已经蓄好药剂的麻醉针,缓缓注入慕容风的体内。

不紧不慢地从刀具中挑出小巧的手术刀,淡淡看了眼泛着寒光的刀面。

刀面上映着一张俊美无暇,满是少年气的男生面庞。

陌生又熟悉,让他有些恍惚。

他好像只是做了个噩梦,但梦中的一切又极为真实。

噩梦从金丝丝与慕容风的相遇开始,从他被慕容风强行带走开始。

失去自由,被迫辍学,被剥夺男人自尊,被畜生……

被偷走健康的心脏,被丢弃到异国他乡凄惨离世。

最可悲的是,认贼作父。

活得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每想到一个慕容风与金丝丝的罪行,金越栖的眸子就暗沉一分,幽冷的杀意从失去光芒的眸中渗出。

垂下眼,刀尖轻飘飘地落到袒露的胸膛,轻轻一戳,渗出一丝血珠。

他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唇角勾起,轻缓地顺着肌肤划出一道红色的线。

“哐啷——”手术室门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内突兀响起。

视野突然亮起,重新打开的灯光将金越栖晃得眼睛下意识闭起,眉心微蹙,手臂抬起略作遮挡。

符声面色如常,仿佛没有看到金越栖面前的一切,步伐轻缓,走到他面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