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短暂的满足过后是贪婪引发的更多的空虚与欲望。原本虚虚搭在腰间的手掌微微蜷缩。
他可以揽么?可以吧,他不会轻功,揽住才更安全啊。
只偷偷揽一下,只偷偷揽一下而已。不断地自我说服,弯曲的指节无声舒展开,轻轻靠近虚拢的腰身。
赵越栖的小动作符声看得仔细,未曾出声点破,只是足下乘风愈快,转瞬已可以看见村尾的竹宅。
阵阵清风迎面扑来,赵越栖四散的墨发被扬起,细碎的发尾宛若轻羽,时不时撩在符声脸颊,让她有些痒意。
“拿走。”终于忍不住,符声垂眸低声道。
赵越栖心虚地迅速将手放好,眨了眨眼,乌眸故作茫然地露出无辜神色。
“拿走脸上这一缕头发。”符声装作不知他的心虚,继续道。
“诶?”赵越栖迅速抬手,然而将要贴近眼前人的面颊时却慢了下来,带了认真的小心翼翼,指尖微颤,擦过光滑的肌肤时更是一慌,忙将那缕墨发勾住攥在手中。
撩一缕头发而已,慌张什么?符声顿觉赵越栖像一只极易受惊的毛茸茸。
若是时间充裕,她未必会放走或无心或有意都在引诱她的这只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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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孙苟来接你,回去再修养两日便可彻底恢复。”将赵越栖送回竹宅的当天下午,符声就去鹤州县找到了孙苟。
听到符声让他去暖泉村接人的消息的瞬间,孙苟顿变苦瓜脸。赵越栖让他别去找他,师父让他赶紧把人接走。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接赵越栖回京复命,反贼平昌王的余党皆已清干净,虽已给京城发了急信,但他们平完了反贼余党再滞留许久,只会平白惹人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