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声你好瘦啊,教我们两个一定很累,以后我的饭菜分你一半!”第一次学骑射时,她穿了修身劲装,两肩纤弱,骨架不显,衬得腰身不盈一握,对比起已经比她高一头的他而言,着实“瘦弱”。
那身衣服她就穿了一次,那之后再没见她穿过修身衣着,只着宽松衣袍。他那时只当他的话让身为师父的她恼了,连带着孙苟,两人乖巧了好些阵子。
……
不知道是不是死期将至,某些埋藏心底从不敢触碰的奢望反而破土而出,让他满心都是那人。往日相处的小细节时不时浮现,跃动着,串联着,引诱他往深渊中隐藏的角落行去。
“孙苟,”赵越栖神色一敛,突然正声道,“你说师父有没有可能……是女子?”
“卧槽?!”孙苟被吓了一跳,声音忽的增大,“你说谁?!师父?你他娘的傻了吧!”
“完了完了,你这是要死啊!要是被师父听见,非把你训到死!”孙苟被吓得不轻,嘴里嘟嘟囔囔,努力将某些骇人的画面从脑袋中挤出去。
孙苟这一反应,反而让赵越栖飘在深渊上空的心突然落了下来,眸中黑色沉淀,将光华掩藏,长睫之下,黑眸愈发深邃难测。
他已然有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有了答案,他便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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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学生也是这次科举学员?”捕捉到符声话里的关键信息,赵诚弈浓眉紧锁,神色不复最初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