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赵越栖的才华,这次科举考试定是前列。

身为没有背景的弱势学子,越是耀眼越容易吸引注意,也越是容易招风。这次被卷入舞弊案,单是他的平民身份,便极有可能被推出来作为替罪羔羊,为身后之人挡刀。

想到这,符声指尖轻触,粗略掐算赵越栖的生机,一瞬后,眉心轻轻皱起。

赵越栖这次有惊无险,但此后数年坎坷,仍有波折。

但他被贵人所救的关键,却是因为一张脸——他那愈长愈惊艳的相貌。

明明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迫以色侍人……于任何一个心怀抱负的士人而言,其创伤,无异于被人打断傲骨。

“先生,可是毒素仍在作祟?”见符声查看完赵诚弈的体内情况后眉心愈皱愈紧,欧广紧张得整颗心被吊起,终于受不了沉默,出声催促结果。

“嗯?”符声回神,看了眼神色沉稳的赵诚弈,又觑了眼欧广,安抚道,“并无,余毒已清,恢复得很好。”

符声说完,语气微顿,突然抬眼直视着赵诚弈:“赵将军,有一事本不想扰您,但事关在下一位学生的未来,所以……”

“但说无妨,先生有恩在先,我必当回报。”赵诚弈眼神朝外一瞟,示意欧广暂时离开,待空间之余两人后,才缓缓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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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公主府。

“怎么样?赵越栖答应了么?”余光瞥见进门叩首之人,倚靠在软榻上逗弄矮桌上鸟雀的华服女子懒懒支起身,眼波流转,睨着匍匐的侍者。

“回公主,尚未。”趴在地上的小厮颤声道,回话间,身子更是贴紧了地面,“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