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席老师的事情,符声是从小厮丫鬟的八卦中探听到的,赵家颇有底蕴,每个少爷小姐院里总有几个识字又知晓大院密辛的人。
除了这些,对于赵越栖的身份,私下还有一种说法——赵越栖不是赵老爷的亲生儿子。
这种猜测是对的,符声在看到两人面相与亲缘线时,一眼便看出二者并没什么血缘关系。
符声不知道赵家养着赵越栖,又不用心教导是什么意思。尽管她对赵家私事不关心,但多少能猜出赵越栖现在的生活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算了,先喝口水休息会,一会再看。”瞥见赵越栖唇瓣绷得发白,掩住情绪的长睫颤颤的,符声似乎恍然想起这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少年,提起水壶,倾侧着倒了些茶水。
赵越栖没问符声怎么知道他寄人篱下的身份,一如之前,再次无视了符声的一切异常。
半晌,赵越栖接过茶碗,抬眼与符声对视,语气极为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
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原本单纯而透着少年心性的眸子被一种看不透的黑雾覆盖。
赵越栖也不是表面那么无害。符声长睫轻垂。
她就说么,一只真正的小白兔怎么能在群狼环伺的环境下安然无恙。
能够成为一代首辅的人又怎么可能全然单纯无害。
不过,警惕心却着实有些差。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轻易就选择了相信,也不怕……被她揭露他掩藏的真实,或者她有更大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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