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着歌,在一个寂寞安静的午后,将精心准备过的便当盒塞给了对方。
女孩子的指尖还包裹着创口贴,但她的口吻却是轻描淡写。
他看着年少的自己倾听着谎言的同时,因为心底泛上的情绪,未带多余思考的,相信了她的借口。
他恍惚了一下。
虽然口是心非,口吻还凶巴巴,但他货真价实的救了人,所以安凛总是自带滤镜的看他,用咏叹调的口吻夸他可爱。
他很讨厌听到这样的夸奖词,每天都会炸毛,胁迫对方改口,但她永远是原地诚恳认错,下次还敢。
再加上他的母亲很喜欢温柔懂事的她,偶尔还会喊她来玩,两个人就这么熟悉了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人的呢?
大概就是润物细无声的渗透,然后在某个瞬间注意到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只要与他相关,她都会认真无比。
年少的喜欢真诚而热烈,但女孩子的脸皮薄,是以窗户纸过了很久才捅破。且做到这件事并非当事人,达成了助攻的成就是某位穷追不舍的追求者。
事后某人被打了一顿。
某个性为爆破的人表示没话要说。
他没告白过,没谈过恋爱,脑子里也没有花前月下玫瑰香槟的浪漫,事实上他把人约在了山上,想带着喜欢的女孩看日出。
于是半通宵打了一夜游戏的安凛迷迷糊糊的被拽上了山,面对了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日光以及少年恶声恶气的告白。
她眨了眨眼,迟钝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然后原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