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还是忍下。
如李琅华所说,感情若是强求,便落了下乘。
她不爱他,挺好。
他也不爱她。
不过是终日玩弄人心的人遭了报应。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早已将她放下。
他一直这样认为着。
直到那日随从突然半夜叩门:“相爷,长公主——薨了!”
他怔怔坐在床榻上,半日没有说话。
“世子,您”
他摇头,听到自己的声音:“如何死的?”
“听闻是毒死的。”
“昭阳殿的人口风极严,属下不好打听消息。”
他扶床而起,看向昭阳殿的方向。
“死了。”
他轻轻道。
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木木的,像是被人剑刃剜去一块。
他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她苦心经营许久,好不容易成为人上人,尚未过几日舒心,便撒手西去。
委实令人惋惜。
好不容易被她聚起的大夏,因她的突然薨逝四分五裂。
季青临掌雍凉,他坐镇中原,而曾经被她名曰囚禁实则金屋藏娇的废太子李琅华,则去了楚地。
三分天下。
再后来,被她扶持的天子崩逝,天下终于归于一统。
李琅华依旧一身红衣,不再年轻的脸上神态懒懒,桃花眼斜睥着他,说:“萧逸之,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是西施毒。”
“那年宫宴,你亲手端给她的西施毒。”
他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