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生意。”
“无妨。”
他坐在她对面,漠然看着她,“翁主缺钱花?”
她抿着唇,似是不知如何作答,片刻后,她轻声道:“我需要钱。”
“很多很多钱。”
“做甚么?”
“做世子,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这是我的生意。”
“我想过得好一点。”
“世子很意外?世子金尊玉贵,怎知人间疾苦。”
“世子大概不知道罢,世子的一方锦帕,便值百银。”
“你把我的帕子卖了?”
“这倒没有。”
“这单生意,我接了。”
“世子这是在可怜我?”
“翁主需要旁人的可怜?”
“不需要。”
聪明人从来不需要旁人的可怜。
聪明人知道自己想要甚么,不想要甚么,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更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优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怜聪明人,是一种愚不可及。
他从不可怜她。
他是她的猎物。
终日玩弄人心的人,竟也有被人玩弄的一日。
他隐隐有些期待,她后招如何。
李姝是北方人,乘船的机会并不多,为数不多的几次坐船,是曲江池的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