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口是心非的别扭,委实有些招人。
若不是她需要丁家人解她身上的西施毒,她必会一层一层扒开王负剑冷漠假面。
眼下还是见丁家人为重。
待她解了毒,她有的是时间看王负剑别扭的喜欢。
李姝心情大好,站直身,余光扫过王负剑,发觉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了滚。
“负剑哥哥。”
李姝忽又来了兴致,道:“待会儿你去梳洗时,记得用我最喜欢的苏合香。”
王负剑面上闪过一抹疑惑,转瞬间又被无可奈何取代,道:“李姝,你适可而止。”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话,他转身离开,逃似的大步出了宫殿。
看着王负剑与往常不一样的步子,李姝大笑出声,一扫被萧御弄得满胸郁气。
她大抵是第一个让王负剑落荒而逃的人。
还别说,这样的日子挺有意思的,听着季青临的捷报连连,逗着看似冷漠的王负剑,再瞧着风流缱绻的李琅华唱着小曲儿,舒坦享受的生活给个神仙也不换。
当然,前提是她得活下去。
李姝略整衣袖,让小内侍宣丁家人前来觐见。
岭南乃苦寒之地,丁家人在岭南蹉跎数年,族人死伤过半,唯有丁贤嗣的祖父丁继方与叔父尚在人间,丁贤嗣的祖父老态龙钟,叔父鬓发皆白,哪怕萧御一路上颇为照顾两人,两人却也难掩风霜,早已不复世代官拜太医令的意气风发。
李姝略问几句话,对着丁继方伸出手腕。
丁继方把完脉,沉吟片刻,陪着小心试探道:“殿下中的是西施毒。”
李姝懒懒收回手,道:“本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