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李姝看完益州送来的季青临的书信,凌厉凤目漫上一丝笑意,懒洋洋道:“如果事事都要看老臣们的脸色,那本宫还做甚么长公主?”
“本宫才是九州大夏的主人。”
季青临的信并不长,力透纸背,笔走龙蛇,字迹如他的人一样直率坦白。
少年人的爱恨都浓烈,一扫她近日里周旋在各个势力间的疲惫不堪。
季青临说,长/枪在手,愿为长公主而战。
他已准备好,她又怎会怕?
她是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生而为人,性命只有一条,谁不想安安生生过日子?本宫明白你们在怕甚么。”
李姝笑笑,道:“想现在退出的,去元宝那领银百两,自此之后,你与本宫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面面相觑。
“想继续追随本宫的,那便洗把脸,一往直前随本宫一条路走到黑。”
李姝合上季青临的书信,懒挑眉,对众人说道:“前途艰难,本宫承诺不了你们太多,但本宫能告诉你们,本宫在一日,便许你们跋扈一日。”
李姝说完话,并没有人站出来回来,她也不着急,收回目光,让元宝磨墨,提笔给季青临回信。
毕竟是牵扯到身家性命甚至家族存亡的大事,她又无法承诺一个昌明未来,这些人难免犹豫不决。
不过她的要求并不高,殿内的这些人,能留下三分之一她便心满意足。
李姝一边写这信,一边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