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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又犯病了,这回病情来势汹汹。”

“那怎么办,抬回城里就医?”

“就怕半道上死了,责任全是我们的。我想,反正指挥使那臭脾气,从来不愿看大夫,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就这么着吧。他死了,我们还落个清净。反正想法子,别让责任落我们头上。”

宁汐大吃一惊。

他们可以推卸责任,她不可以啊。

指挥使的饮食起居,这五日都是她在负责。指挥使一死,她难辞其咎。

宁汐也不顾忌之前受到的侮辱了,连忙跑进营帐里查看情况。

果然,指挥使像虾米一样痛苦的躬身在地,呼吸急而短促,随时要提不上气来的样子。

宁汐把他扶起来,用额头贴他额头试温度。

萧去病嘴唇嗫嚅:“你、你这个胖子,离我远点,别想轻薄我。”

宁汐哭了:“大人,该怎么救您,您得的什么病啊,是不是急性哮喘?”

“滚。”萧去病冰冷皱眉。

宁汐粗略检查一番,大约能检查出是这个病。

死马当活马医,她去军营药房里找相应的药。

可这里贮存多是针对上战场受伤士兵的外伤草药,针对哮喘这种特殊病症的药,几乎没有。

宁汐便背了竹篓,带上镰刀,上山采药。

半个二更,宁汐闯进没有点灯的营帐内,指挥使还倒在地上不起。

她探了探他鼻前,气息仿佛匀净许多,是好转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