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便从了殿下,”宁汐道完这句,紧接着小脸迸射寒意,信誓旦旦道:“但他绑架我父,折辱于我,民女对他恨之入骨,唯愿暂时屈身侍主,做皇后娘娘的耳目。若博得娘娘满意,还望娘娘替我寻到父亲,救我脱离苦海。”
烛火灯芯晃了一晃,皇后蓦的一怔。
她倒是没想过,会跟一个印象中迷了儿子心窍拐他归隐的小户女子成为同盟。
“不可!”圣女燥气吹拂面纱鼓动,恨声戳穿:“娘娘切莫着了她的花言巧语,她空口画下大饼,不过是成全她自己想嫁给殿下的私心。”
那闺房之中的你侬我侬,分明诉说了男女之间的情意绵绵。
偏这一心热衷事业的皇后半分觉察不出,把这看成小事。他们一旦结合,还有分得开的时候?圣女隐在白纱下的脸部肌肉拧得紧绷。
“不会的。殿下一生雷霆怒气,便可对我的家人生杀予夺,什么男欢女爱,皆是靠不住。民女如今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为娘娘尽心办事,有价值的人才能生存下来,”宁汐目光灰淡,勘破红尘的凉薄样,又劝道:“眼下的局面,娘娘不同意,我不同意,难道殿下就会改主意吗?弄到鱼死网破,娘娘可能痛失亲子,太子可能痛失手足呀。”
皇后心神一震:“那、你能为本宫做什么。”
宁汐不卑不亢道:“我虽不如圣女带给殿下的助力大,好歹,他对我存有几分执念。堵不如疏,一旦我过了门,靖王府后宅之事泰半掌握在我手上,届时我会想法子说服殿下接圣女过门,贵妾也好,平妻也罢,到时全听娘娘吩咐。”
这倒是个不错的突破口,皇后眼睛一亮。
氛围稍加和谐之际,圣女又怪调出声:“宁姑娘打得一手好算盘,你先过门做大,我堂堂圣女,往后还要喊你做姐姐了。”
宁汐总觉着这股尖酸劲儿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