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粮之举,乃一石二鸟之计。
萧景然在那个不见天日牢室里, 早就被折磨得对冷血的天家心灰意冷, 不愿再搅合进京都的风云际会。
“我想用圣旨换取一个自由自身, 褪去铠甲,做个平头百姓。你可愿跟我这个无名之辈,过云梦闲情的日子?”萧然亲蹭她的脸,心里仍有些紧张的问。
“有萧景然在的地方,哪里都好。”
少女眼波盈盈真挚向往的睇他,璀璨生烟的眼中仿佛已描绘了一幅宁静淡然的画卷。
他从地狱中来,竟然踏上了遥不可及的天堂。
萧然扣住她的后脑勺, 火热气息逼近,重新掀起棉被一扬一落盖住了两人。
他既有了洗脱罪名的筹码,虽不为文臣武将,一个亲王爵位跑不了,还是要去宁府正式提亲的。
二人返到金陵城大门前,夕阳为他们后背堵上温暖的光圈。
“我先回府,找到恰当时机面圣,跟父皇谈判,然后去找你。”萧然牵着她的手,定定许诺。
宁汐勾勾他的小拇指:“一言为定。”
二人在金城的第一个街头分开,亲王住的府邸,与式微的伯爵府自然不在一个地段。
宁汐摸着小辫东想西想,唇边不时浮现笑意。
半路郝然蹿出个红衣仆妇,吓了神思不属的她一跳:“彩凤姨,好巧。”
彩凤耷拉着长脸,声色不佳:“二小姐怎么才回来,我们派人去嘉兴,都没找到姑娘。”
啊,宁汐警铃大作。
扬州有疫病是她胡诌的,宁家一派人去打听,不就露馅了吗。
找她又怎么找到嘉兴去了,虽然两个地方很近。
宁汐考虑买通彩凤的可能性,试着交底:“扬州——”
“扬州地方县城疫情不轻,二小姐没事吧,”彩凤又道:“我们的人去到扬州,当地人说苏大夫治好他们以后,又去了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