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用带鞘的匕首,充当锄头,在松软的雪地下很快刨出了一个小小的地洞。
居所不需要太大,足够容纳两个人即可,大了反而会让热量多余散失。
有了栖身之所后,宁汐又在躺的地方前面,挖了个尺来深的土坑。这样冷气会下沉到最底下的坑口里去,让上面的居所暖和一些。
黑咕隆咚的,萧然身体又虚,不知道宁汐在做些什么。
只是当他被宁汐扶进挖好的避风港里面时,还以为回到了温暖的陆地上,寒风被挡住,小小居室里流淌着一股来自宁汐身上的暖气和香味儿。
宁汐之所有在天寒地冻的气候散发体香,是方才出去做了几百个深蹲,累得香汗淋漓。
她维持了自身体温,再宽解了衣裳,和萧然的衣物,毫无间隙的贴着他,把热量传过去。
萧然受伤不能做大动作产热,只能靠外界传递这种法子。
体力不支的萧然,被一具温软身子圈在怀里,多天饥寒交加的他,很快的酣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萧然觉得气力恢复了一些,眼皮没那么沉重了。
他缓步走出雪洞,见宁汐背对他蹲着:“在干什么?”
“景然哥哥,”宁汐转身去扶他,走过来,指给他看雪地上插立的匕首,旁边摆有一块布结做的记号,此时她用手指戳匕首影子的另一端:“布结是我早上记的位置,和现在这个记号连成一线,便是东西方向。你出发东海,是往东北方向,我们现在返回西南方向走,一定会走出去的。”
……原来她哭得那般伤心难过,真的不是怕迷路死掉,而是,怕找不到他么。
萧然灼灼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