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动鼻子，凑到他颈窝闻了下，“大佬，你喷香水的？”

“闻得出来是什么吗。”

“带着水蜜桃的气息啊，清爽中有点甜丝丝的，像是雨天后的果园，散发出果子味儿，不腻不油不强烈。”

“那狗狗，想不想咬一口啊？”

“越界了越界了，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让我吃你？”

“看来当爱爱的朋友这么简单，伊尔迷也是这么成了你朋友吗。”

“你最近这么频繁问他，要是喜欢他的话，我割爱，我退出，我放手，我成全，我祝福！”

五条悟忽然直白道：“爱爱是条聪明的狗狗，我想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绷直了身体，后退几步跪坐好，就和以前一样的互怼，可现在我察觉到一点气氛上的不对劲。他是出于什么，才会这样照顾我。

把我当学生来看待？还是朋友？看中我报道的能力，在周刊的影响力，也馋我的咒术天赋。平常的教导和一些帮助就足够了，也没必要一再和我关系深入。

如果我的咒术平平无奇，根本达不到他的期待，那就说明他看走眼了，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他如此费心的香饽饽。

为了一个看走眼的小角色，又是招惹揍敌客，又是给我开后门行方便，还要这样彻夜陪着我，实在不划算，简直亏大了。

虽然一直对他避如蛇蝎，还骂骂咧咧，可他帮了我的地方，我还是记得的。

我是有选择的，我在他这里一直有选择。按理说，他放弃我，这是好事，我就可以不用频繁见到这瘟神，也不用过于深入咒术圈的事情。

只是这一刹那，也就这么恍惚的片刻，在这个静谧的早晨，我希望被他烦着，不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哪怕一边说着阴间话，揉乱我的头发，叫着我乖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