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好看哦,真想在他脸上写个帅字。要不是我两条胳膊被废了,手指甲全部被剥掉了,我一定趁机薅他头发,那触感说不定比丝绸还顺滑。

扫了一眼我这惨兮兮的样子,伊尔迷淡淡地问了句,“不痛么,我记得你很会求饶,应该也很怕痛。”

虚假的丈夫说出来的话与其说是关心的语气,倒不如说像是在研究什么学术,类似于母猪的产后护理等深奥问题。

我的确怕痛怕死,但真的发生了,也得扛下来,毕竟可以让我真的嚎啕大哭的弟弟不在。

小时候能对着妈妈哭,对着小杰哭,对着米特阿姨和婆婆哭。

妈妈去世以后,倒是不会再那样肆无忌惮地哭了,会让他们担心的。

但我有时候也会思考,因为怕他们担心。所以选择隐瞒一些事情,尤其是那种危险的。

可这实际上也是一种自以为是的体贴吧,小杰去做某件事的时候一定会和我说,哪怕会有生命危险,光明正大地让我操心。

仔细想想,隐瞒不一定是为对方好。但我们有时候还是会选择这样做。人类,可真是复杂。

因为伊尔迷一句话,我胡思乱想了这么多,多想一点也好,我才能忽略伤口的痛。

脸上的血迹都干涸了,黏在面皮上形成了硬一点的血痂,紧绷绷的感觉不太舒服。

“说话……”

看我老半天没回应,可能以为我痴呆了,抱着我的伊尔迷居然晃了我一下。

窝在他臂弯间的我连忙出声:“大哥别晃别晃!我没晕没傻脑子没受伤!只是在思考人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