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到最后这一点,夏油杰猛地僵住了,他垂下埋在阴影中的深紫色眸子,宽厚的手指握紧了一点手中的方形咒具。

“悟,你最好没有拿这个开玩笑。”

嘴上这样说着,事实上作为这个世上最了解对方的人,夏油杰清楚地知道五条悟不会用这个开玩笑。当初他们的分歧也是因为不同的观点而产生的。

新干线抵达地方,从静冈回去以后,面对烂到骨子里的咒术界,夏油杰无时不刻都在作呕,他想要的是没有那些高层存在的咒术界,人民群众才是最坚实的基础。

“杰,你这样太极端了。”

“校长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做的。”而这样说着的五条悟,不打算一口气杀光全部的猴子,他认为一切要从思想开始改变,培养一波又一波拥有自己思想的学生们,借此在咒术界掀起浪潮。

两个人就这样渐渐分道扬镳,毕竟是和咒术界的现高层作对,夏油杰早就被列入了叛逃的名单。

他冷笑地看着写了自己名字的名单,对于这些警告根本不以为然,但是……

从回忆中收起思绪,夏油杰动作未变,伸手将已经完好无损的天逆鉾慢慢拿出来,断掉大半截的刀刃上戾光骤现,曾经的血迹早就被擦拭得一干二净。

对准那个诡异的咒具盒子,开启的过程非常简单,有两个超越特级的咒术师镇着,狱门疆毫无阻拦地一点点解开,刺眼的光芒将整间大厅照得无比花白。

兀的,匕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几乎是没有任何间隙的,一个粉色的身影从盒子中浮现,矮矮的,很娇小的,下意识伸手去正面接住,面前却只有大片的血迹流出来,两个男人都顿住了。

“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