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杜安拿过麦克风,望着台下这些观众,开始发言,掌声也停息下来。
“首先,很感谢现场来了这么多的观众,而且耐心地看完了这部电影,谢谢你们。”现场掌声又起,杜安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场面,本来想说的话只好憋回了肚子里,转而把话题移了开来,“其次,我要感谢我的剧组成员们,是他们的通力合作和优异发挥,才会有今天的这部电影,特别是我们的男主角,贾宏生……”他开始把话题往别人身上转。
主创们发表了一通感言,媒体又采访了一番后,首映礼就结束了。
首映礼正式结束后,剧组又去金陵饭店举行了一场晚宴,庆祝首映礼的成功,而观众们不同,他们看完电影就回去了。
他们中,有的还沉浸在刚才的电影中、和同伴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剧情,讨论着角色;有的则是迫不及待地向朋友推荐,一定要来看一次这部影片;有的不明白影片的意味,还在思索;还有的,则已经坐在了自家的电脑面前,打开电脑,开始准备写影评。
叶琳就是这样的一员。
但是她看着电脑屏幕,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这部影片可以写的点实在太多了。
从浅表来说,可以说《飞越疯人院》对于现在正闹得火热的电疗治疗网瘾的问题具有深刻的意义——看到王明被强迫进行电击治疗时那悲惨痛苦的模样,那些家长们还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进那些网瘾戒除机构中去吗?
之后王明被切除了额叶之后痴傻的模样,则是对额叶切除手术发起了挑战,很可能掀起一波反对该手术的浪潮。
这并不是臆想,一样事物的出现总伴随着两方面的声音,额叶切除手术虽然在治疗精神病患者方面作用突出,发明者还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对的——她刚才搜索了一下,发现反对声不少,只不过这些声音都是零散的,而《飞越疯人院》无疑可以成为一位领军者。
这些都是从浅表上来说可以写的点,而更深层次的方面,可以写的点就更多了。
这部电影表面上是说疯人院,但是却是在说我们所生活的这个现实社会。
现实世界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疯人院,我们都是精神病人,按照上位者的意念在生存。导演的意图似乎是呼吁人们像王明一样勇敢地站出来抗争,去打破这层牢笼,追寻自由。
但是叶琳想找些新鲜的东西出来,于是她想到了最后那个结局,想到了巴特的笑容,想到了巴特母亲、那位酷似李慧的年老女人的笑容。
在初看到这个镜头的震撼之后,她在回家的路上反复把这个镜头思索了好多遍,越来越觉得这个结局未免有些刻意了,逼格不是太高,但是当她想要寻找新视角的时候,却赫然发现这个镜头有着她之前从未思索过的一层含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