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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信笺寥寥数语,彼此间的情报交流反而更频繁。

云清淮就不一样了。

他只要有空,就要写厚厚的书信,一天吃了几碗饭,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也要写上。

他觉得每天都要给师弟写一封信,一次性写好多天的份量,分批次寄给姜临川。

原本装信的木匣换成了木箱,姜临川回府后攒起一整箱。

就算相隔千里,姜临川也没觉得云清淮离开了很久。

每天按着日期拆一封信,仿佛云清淮还在身边,猪言猪语不断。

王廷被绊在江南,据说遇到了水匪,生死不知。

搜查一月无果,景文帝派姜临川南下,寻找水匪,并清查结党营私者,寻找官员贪腐证据。

姜临川只起震慑作用,真正调查的另有其人。

姜临川乘船一路南下,大张旗鼓,所致之处,官员纷纷热情相迎。

便是招待皇子,也没有这样殷切。

莺歌燕舞,琼浆玉液。

沿途官员都不知道该怎样讨好这位过分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因为他好像什么也不喜欢。

再美味的佳肴,再珍贵的器物,再美丽的少女,在他眼里都化作清浅山川景色,如浮云消散无影。

他们送走姜临川后仍然心中惴惴不安,仿佛一切都被这个年轻人看穿了。

也确实如此。

每到一个地方,姜承影就会私底下搜查罪证,确认位置后,姜临川看一遍,记下来后回住处复写,留作案底,以待将来清算。

大梁一派歌舞升平盛世景象,内里已腐朽不堪。

他清晰看到盛世下的污脏乱象,越发坚定夺得大权的想法。

假使不能使这个世界迎来平等与自由,也要种下它的种子。

玄微真人早已等在江南,一别两年,他对这个小弟子也颇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