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真人打完收功,给姜临川解穴。
“师父,我们昨天晚上就玩了一宿叶子牌,输了在脸上贴纸条,师兄一直输,磕了十盘瓜子,喝了三壶碧螺春,就睡不着……是我让师兄带我去春花坊玩的,师父也罚我吧。”
“不不不……这件事和师弟半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我提出来的,师弟还劝我说不能去,是我非要带师弟见见世面……”云清淮立刻开始补充设定,绘声绘色。低着头疯狂用眼神暗示姜临川,快点脱身为妙。
“青楼楚馆鱼龙混杂,很容易遇到危险。清淮武艺平平无奇,临川更是才入门,若遇到强敌,你们如何能应付?”
云清淮垂头不语。是他欠考虑了。
“你二人都有错,念在你年幼,罚戒尺三十。”玄微真人看姜临川时,眼神又温柔下来。一个处处完美的人有个不怎么聪明的后辈,无疑令人扼腕叹息,而姜远之这等混不吝的人,有个姜远之这样乖巧懂事的儿子,便让人稀罕起来。
云清淮替姜临川松了口气,仍然还是担心,怕师父打重了。
姜临川伸手,玄微真人只打了左手,力道不重,但姜临川细皮嫩肉,手心仍然红肿起来。看见这样可怜的手,云清淮比姜临川还丧,先前双双把家还,这会儿几乎迎风落泪。
“好好反思,不可再犯。”玄微真人挥手,示意云清淮起来。
云清淮屁股很痛,姿态出奇诡异,撅着屁股,拎着东西进门。
“为师希望你二人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行的正,坐的直,别沾染上什么恶习。”
“师父的苦心我们知道,必不会辜负师父的良苦用心。”姜临川黑瞳温润,孺慕之情溢于言表。
“乖孩子,痛不痛?”玄微真人轻轻揉了揉姜临川的头,十分关切。
“师父,不痛的。”姜临川摇头。
玄微真人轻轻嗯了一声。
云清淮开火做饭,姜临川给他烧火,玄微真人坐在前几天姜远之上山时做的竹摇椅上,晒太阳,一派岁月静好姿态。
到了晚上,两人洗完澡,云清淮屁股疼,趴在床上,自己给自己上药,龇牙咧嘴,有点够不到,就让姜临川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