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深陷的狭长的眼廓,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嘴唇,像是一幅画。
而他的左手正死死地握住关沐雪的右手。
关沐雪不得已轻轻挪动着,想要不动声色得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
而在她的手抽离他手心的一瞬间,粱文述醒了过来,一双迷离的丹凤眼盯着她。
惊喜得问:“感觉好一些了吗?”
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喑哑,近乎失声,他轻轻拍着胸口。
“我好啦,已经痊愈了。”
粱文述照例起身去摸她的额头,又扳正她的肩膀检查半天。
“倒真是好了。”
关沐雪想着自己居然就与他这样共处一室了一个晚上,心里有些异样。
在她回味过来,脸烧起来之前,她爬下了床想要去开门透透风。
这才发现,门锁死了。
粱文述在她身后幽幽说:“昨天晚上就锁住了,应该是外面锁的。”
关沐雪:
屋里烧着炭火盆,亲娘把门给锁上了。
这是想让她跟粱文述双双中毒身亡,双宿双归么。
她噼里啪啦拍着门:“开开门啊,娘!大哥!”
喉咙的不适感让她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头也开始晕了起来。
粱文述起身去开了窗户。
而不管关沐雪怎么呼叫,始终没有人过来开门。
家里静悄悄的。
粱文述始终处变不惊,慢悠悠得给她倒了一杯水,说:“喝点水吧,符婶子和关大哥可能去给你找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