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啐了一口,说:“什么先生,不就是太守的宝贝儿子吗,仗着自己爹的身份,村里人都怕他,我才不怕咧。”
顺儿紧张兮兮捂住小东子的嘴,低声说:“嘘!这话可不能说。”
小东子哪里肯,正不服气,一口恶气不出,心里不踏实。
他掰开顺儿的手,说:“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偏要说,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认识几个字就来教我们念书,天天眼高于顶,瞧不起我们,自命清高。不就是个太守的儿子吗,要是太守喜欢他,会把他丢在向阳村这么些年吗”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跟了一路的关沐雪忍不住站出来。
“怎么能这么说先生呢!”
顺儿和小八见到关沐雪,惊慌失措。
只有小东子,毫不畏惧,甚至推了关沐雪,说:“你跟他是一伙的!”
就跑开了。
看来要找个机会跟小东子好好聊一聊。
伸出手拍了拍顺儿和小八的脑袋,关沐雪从荷包里掏出几个山核桃,说:“顺儿和小八是好孩子,帮姐姐跟小东子说,不可以在背后议论先生的家事,这是戳别人的痛处,是不对的。”
顺儿和小八收了核桃,都咧嘴一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关沐雪继续解释:“先生也会想念自己的家人,可是不常见到,我们就不要提这件事,再让他伤心。”
顺儿和小八这下懂了,郑重得点头,说:“姐姐,我们不会说的。”
两个孩子拉着手一蹦一跳走开了。
关沐雪这才松下一口气,系统早就提醒过她,家人的忽视是粱文述后期黑化的重要原因之一。
要是让七岁孩童戳他的脊梁骨,说不定就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转过身,粱文述阴沉的脸瞬间让她的笑容僵住。
他怎么也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