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经过语言组织地咕噜完这串话,江枫清楚地看见,张成身边的余雷已经露出一种「你在开玩笑」的夸张表情。
张成深深看了徒弟一眼,视线越过他,依次扫过江枫口中的公交车循环三人组。
他眼睛很大,不笑的时候,眼神让人心慌。
像是经过了极深的思索,他最终说:“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先去一趟现场。几位,你们先进去坐一坐,小江和我来。”
又一次进入市局建筑,李诗情已经不知作何感想。趁着负责接待的警员去倒热水的工夫,她问:“你们什么感受?我已经麻了。”
“想开点。”肖鹤云半张脸压在手臂上,闷声闷气地说,“至少没有在小黑屋。”
说罢他捂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眨掉眼角泛起的泪光,换了一侧脸枕着:“我有点困。”
李诗情茫然地看着他,稍后,惊坐起来,迅速伸手,摇了摇身旁的宿鹭。
人已经糊在了桌上,被这样一摇,慢悠悠地把脑袋从臂弯里拔-出,弓着背环顾四周:“我睡着了?”
“大概差一点。”
“幸好有你们。”
李诗情没回话。她看向肖鹤云,后者保持着呵欠打到一半的姿势,看看她,又看看险些提早进入下一场循环的同伴,默默地打完了半个呵欠。
热水放在面前,宿鹭说了声谢谢,转头看墙上的时钟。
另一边。
隧道总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失去信号的导航一声不吭,张成目视前方,不时看两眼后视镜。
“小江。”车辆高速行驶的嗡鸣声中,他说,“我只问一个问题: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吗?”
——
“王萌萌的案子,能了解到的就这么多了。当时负责这起案件的人已经在来市局的路上……”
“等一等!”李诗情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