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剩下两个没验过的人。
“所以。”宿鹭问,“打算先验哪个?”
肖鹤云一直在前座注视着两人,见状移动到她们前面,紧抓座椅靠背的扶手,下巴搁在手背上,认真听李诗情的计划。
李诗情想了想,说:“行李箱不好验,先验那个大婶吧。”
作为同性,李诗情和宿鹭找大婶搭讪自然比肖鹤云来得方便。
这其中又属李诗情亲和力最强。女孩子在摇晃的车厢里缓慢挪动到大婶身后,赧然地开口:“阿姨,你有没有带……卫生巾?我那个来了……”
阿姨侧头看了她一眼。
倒数第二排太远,宿鹭看不清阿姨的眼神:“没有。”
眼看机会就要溜走,李诗情不死心地追问,一边缓缓蹲下:“真的没有吗……可是我看到您这里——”
说着,她出其不意地去拽阿姨脚下的红色塑料袋。对方反应迅速,猛地按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明明对方眼里毫无波澜,但李诗情就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正是因为对方太冷静了,就像……就像没有任何情绪一样,所以才令人感到恐惧。
同样是平静,这个阿姨给人的感觉和宿鹭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李诗情的声音弱了下去:“对不起啊,我可能是把您这个塑料袋看成了卫生巾的外包装。对不起啊。”
关节像是锈死了一般,难以支撑她起身离开。李诗情本能地想要远离这个大婶,然而对解除循环的迫切渴望战胜了她的恐惧,她试探着问:“您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高压锅。”
“锅?这锅里装的是……”
“肉。”大婶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