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什么又这样叫我,徐枭垂下眼帘,露出几分自嘲的笑。

他不是圣人。

他的心,也是肉长的。

“你只会拿哥的身份说事!轮得到你管我吗?!”

“谁让你做我哥的?你有问过我吗?!”

“是你自作多情!”

“我他妈不需要!”

想到这里, 徐枭浅浅的吁了口气。

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想起这件事, 他还会觉得嗓子眼像是给人堵住,粘滞的说不出话来, 堵得难受, 堵得慌。

十八年。

他从九岁起,第一次见到六岁的严成瑜, 过去了整整十八年。

“算了算了。“徐枭自言自语道。

真的算了,他不想再去思考这件事了,也不想去思考严成瑜到底在想什么。

不管严成瑜干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别的……

既然严成瑜能来, 这个世界会不会有其他的人也能来?比如院长?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徐枭咬着手指冥思苦想,可是越想,越没有头绪。

会不会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

就像野比大雄,一觉醒来,其实他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

徐枭:“…………”

不行,徐枭打了个抖。

他还是不要纠结这种千古哲人都想不透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的问题好了。

还是考虑点实际的——等下庄昱来了,到底晚上要怎么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