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七子, 72601场。”

鸟儿从树枝惊飞。

“砰!”

大门轰然从外撞开。

小厮迎了上来, 结结巴巴道:“老爷说了, 今天不见——”

他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目露惊骇,两股战战,一步一步往后倒退着。

视线定格在为首之人的一双鹤纹雪底黑靴上。十数只黑靴伫立在其后。

接着,自下而上,掠过衣角,苍白的手指轻搭在佩剑之上,再掠过黑衣劲装,禁欲包严的衣领, 最后停滞在一张阴鸷的脸上。

眉淡,眼尾凌邪的上挑,眼下青黑,薄唇抿成一线。

剑出鞘的时候,只不过轻轻一道鸣振。

一声惊呼都来不及,青石地板陡然现出狰狞血痕。

红色自白刃蜿蜒,粒粒滴落。

与此同时,血七子的冷而轻的声音响起。

“一个不留。”

“是!”群声喝道。

满是生机笑语的庭院,眨眼寂静——甚至连鸟鸣的声音也微乎其微,只余下风拂过树叶的轻响,以及处处铮鸣。

血七子站在原地,凉薄的眼将一切收于眼底,拿着白绢擦过剑身血迹。

不出多时,黑衣人重新回到庭内,其中一个领着一个小女孩上前。

小孩约莫不到四岁,大概是仆役的小孩,被黑衣人用剑柄撞着走,路都走不稳,小小一只,哭的不像样子,只知道喊娘。

“大人…您看?”

血七子擦着佩剑的手一顿,冷淡的眼半垂看了过来。

他用刚擦好的剑尖挑起女孩的下巴,小女孩抬起头,忍不住打了个哭嗝,一双圆又亮的黑眼珠里满是水汽,鼻子眼睛都红彤彤的,可怜至极。

下一秒,黑衣人身躯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