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工藤优作挽起了衬衫的衣袖,露出锻炼良好的手臂线条:“放在这里就可以。”
她依言将餐盘放上台面,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站在工藤优作的身边,看着他用温水打湿海绵,渐渐将产生的泡沫涂抹到污渍上。
她不说话,工藤优作也就当她不存在,自顾自地清理起手中的餐具。
沉寂的氛围萦绕于两人,偌大的客厅中只听得到哗哗的水流声。
“你让我留下来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过了一会儿,藤原梦晴问道。
“没。” 他的语调冷硬得像从未认识过她。
“这样啊。”少女的语调虚无得像在叹息:“你好幼稚。”
工藤优作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清理起水槽中瓷白的碗碟。
“忽然停下不来见你之后我还有些不习惯。”
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藤原梦晴体验了一次每天按时“上学”的过程,后来不再需要去见他后日程就空余了下来,直到遇见琴酒先生才像被重新填满了一样渐渐恢复。
工藤优作沉默地听着她的话,也不回应,只伸手将水流调得更大了一些,开始冲洗起手上的泡沫。
面前的少女似乎还像当初第一次独自前来工藤宅时一样,在他不管她的时候也能够坦然自若地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好像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无知无觉地在其他人的生命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习惯是可怕的。
藤原梦晴离开后,工藤优作有时候呆在书房里看着卷宗,忽然就会习惯性地往身旁看一眼,又倏地意识到那个女孩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