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琴酒皱了皱眉。
“你小的时候没玩过洋娃娃吗?”少女理所当然地说:“收拾玩具的时候都需要轻拿轻——”
“没有。”
藤原梦晴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没有过吗?”
“那你比我可怜一些。“
虽然小时候没有什么自主权,但其实她在物质上从来没有短缺过,更何况比起让她出门,如果一个娃娃就能让她安心呆在家里的话,她那所谓的父亲从不会吝啬于在其他方面讨好她。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她将毛巾重新塞回他的手里,拉过他的手轻轻擦了擦自己湿润的发尾:“要像这样才不会痛。”
琴酒低头沉默地看了看手上的毛巾。
她从来没教过别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学会没有,随便动作了几下就自顾自地转过身去。
高大的身影从背后笼罩着她,头顶是晕黄的顶灯,她像是被人拥抱着一样,埋在沉静的密云之下。
……
“现在不要想着标本之类的事情哦。”少女忽然出声道。
“你也明白的吧。”
她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我是唯一的,所以你要更珍惜一些才行。”
活着的人和死掉的有什么不同,琴酒当然比她更清楚。
他只简单地思考了一瞬,面前的少女就仿佛捕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信息素。
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距离得更加遥远,即便这样她也从对视中察觉到了他短暂的意图。
愿意把自己置身于与野兽同等的地位,又这么轻易地接受自己可以被人做成标本。
[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