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航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

但深入骨髓的痛苦，使得他根本就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

付航曾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却从未有过这么深刻的感觉到，死神正在冷漠无情的向他召唤。

“媳妇儿，如果我死了，你千万不要改嫁，要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付航紧咬牙关，声音从唇齿之间溢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让他带着她一起走。

不能让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他从未有一刻这般清楚的明白，自己不知从何时起，早已对余笙情根深种。

他的爱，是自私的。

是不容任何背叛的。

曾经穆雪灵的背叛，他只是感觉气愤。

但是在遇到余笙之后，他只想禁锢，只想占有，只想她从内到外乃至灵魂，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想到她有可能被别人男人抱在怀里，他就嫉妒得想要毁天灭地。

都说爱到深处是放手。

不，对他而言，爱到深处是生死相随。

想到这里，付航心中一禀，“媳妇儿，如果我死了，你愿意与我共同长眠吗？”

付航紧紧地盯着余笙的双眼，不错过她任何的情绪。

“虽然我知道你不会死，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诺，倘若有一天你先走一步，我一定随你而去，决不偷生。”余笙双眸含泪，哽咽道。

“好。“付航勾唇一笑。

只觉得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许多。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付航一次次差点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