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照对为何而来难以启齿,他站在殿内的阴暗处,许久之后才缓缓轻语。

“骁宗之死,是我一手策划。”

那片阴暗自他的脖颈滑过,头颅仿佛被黑暗吞噬。

“那些流言蜚语也好、贪污受贿也罢……全部是我纵容。”

“……”

这样突如其来的坦白令京极怔忡,再这样无声的寂静中,京极对华照骤然的坦白十分不解。

“为什么忽然说这样的话,华照?”

华照见他那样的表情,迈腿走了出去,面对京极而立。

“你要离开了吗。”

他又重复:“你要离开了吧。”

华照垂着眼眸,复杂的神色中夹杂着忧愁。

自从坐上御座,他便再也没有露出过这么软弱的表情。

京极顿住,恍然。

“原来你看出来了。也对,你向来敏锐。”

见他愁眉不展,京极反而笑了起来,有些许的释怀,又有些许对华照的安慰。

“我早知道那些事了。”

他在华照猛然抬头的举动中,靠在了的树身上,脖颈后面枕着红绳所编织的粗大柔软的绳结。

“还以为你绝对不会告诉我呢。”

“与其说是你阴谋策划,不如说是朴宗顺势而为吧。”

“这是你的选择,这也是朴宗自己的选择。华照,我没有办法责怪陪伴了我五千年的你,不论是对于戴国、亦或是我而言,你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既然这样,那么你为什么要开始做准备离开的善后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