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别说了!”

“别说了?”两面宿傩大笑,他的声音说不上来是一种肆意嚣张还是一种凄厉的惨笑,“为什么不说?你心疼了?你在害怕?”

“贺沢诚!你为什么非要围着他转!”两面宿傩阴寒的声音里是一种拉长的绝望,“为什么不能放弃他?”

“贺沢诚,”两面宿傩的声音听起来如泣血了一般,“我不允许你辜负我!绝对不允许!”

贺沢诚泪流满面,说不出话来。

有人总把错误比作一条笔直的线,只要从中间剪断这条线,一切错误都能由此终止。

殊不知错误更像一簇豁然绽放的火花,明亮肆意地向四面八方伸展着爪牙,将一切都化为无可挽救的火海。

贺沢诚和两面宿傩,善人与恶人,人类与诅咒,鲜活的生命与依附别人存活的亡灵。

两人本就不该开始的,要不是两面宿傩一开始为了折磨虎杖悠仁提出的束缚,两人本不会有接触的机会的。

可世事弄人,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猎手被猎物迷住了反而堕落成了猎物,而原本的猎物则是懵懂地用他的眼泪和本性的善良,牢不可破地支配着猎手的一切。

“我算是什么?我又算是什么!贺沢诚!”两面宿傩嘶声力竭,他语气凶狠,贺沢诚却听出了深藏的卑微的哀求。

“对不起,对不起……”贺沢诚泣不成声。

就在贺沢诚哭得不能自已时,一道人影突然落在了他身前。

“甚尔……”贺沢诚红着眼圈抬眼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黑发男人。

男人强壮的脊背把自己牢牢地挡在身后,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高专门口开战时,伏黑甚尔也是这样挡在自己面前的。

“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以任何方式来扭曲诚的意愿,”伏黑甚尔神色淡淡,右手把太刀抗在肩上,微微低头冷冷地看着两面宿傩道,“收起你的花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