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正在洗碗。
容貌秀美的金发少年站在水池前将碗碟一个个洗净擦干,然后踮起脚尖放到上面的碗柜里。
贺沢诚有些吃力地踮起脚尖,把碗碟摆好,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他的动作不是那么流畅,有些笨拙。
就在他摆放间,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贺沢诚也没回头,他猜是虎杖悠仁回来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有脚步声懒洋洋地靠近了厨房,接着推门走了进来。
“悠仁,来得正好,把碗放上去。”贺沢诚一边摆好手头的白瓷碗,一边收回手道。
结果他刚站定,就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颈窝间埋着的毛绒绒的脑袋,野兽舒服时喉咙里溢出的呼噜声,以及抚上自己小腹的手的腕部浮现的黑色双环纹,无一不在诉说这是谁。
“两面宿傩!”贺沢诚一惊,就要推开他。
两面宿傩充耳不闻,反而手往身前的桌子上一撑,将贺沢诚困在了手臂间。
“嘛,这个小鬼还真是吵,从你肚子大了以后就变得暴躁了许多,”两面宿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为谁肚子大了是因为我还是你,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我们都是一个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悠仁才和你不一样!”贺沢诚脸色一下子苍白了下来,回头对两面宿傩喊了一句。
“是吗?”两面宿傩笑了一下,“那你能分得清那天晚上抱你的是谁吗?”
在虎杖悠仁昏了头的那天晚上,小麦色的肌肤上黑色的咒纹时而出现时而又隐没,精疲力尽的贺沢诚到了最后也实在分不清到底是谁了,胡乱地随便叫着一个名字撒娇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