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去,小鬼。”

虎杖悠仁“啪”地一巴掌打在自己手背上,不悦道:

“宿傩,你搞什么?”

然而他才抬起手,那张嘴便又出现了:

“快去,你哥不舒服,你在这里傻坐着做什么。”

“你有这么好心?”虎杖悠仁有些狐疑,但他也是真的担心贺沢诚,于是他边说边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虎杖悠仁带着点担忧走到了门口,刚响抬手敲一敲门,这时,贺沢诚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

“小、小惠,好厉害,太厉害了……”

虎杖悠仁听着这近乎哽咽的喃喃,抬起的手一下子僵住了,而贺沢诚还在说话,听起来有些委屈和羞恼:

“你、你还是不说话,你这样、我很快就会受不住的……”

贺沢诚刚说完,就仿佛遭到了报复了一般尖叫了一声,紧接着他仿佛陷入了混乱般呓语呜咽起来。

虎杖悠仁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心里的悲伤和愤怒一会儿让他的心如坠冰窟,一会儿又如被炎火灼烧,最后他在两面宿傩恶意的嘲笑声中,咬牙握拳跑开了……

伏黑惠本以为贺沢诚的不适是因为术式带来的被标记的感觉,什么小腹鼓起这事他倒没注意,实在是贺沢诚当时也没有那么明显,可是近些天来。

“呜……”贺沢诚又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一阵儿,太过难受的他脸色苍白,眼中闪着泪光,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看得伏黑惠心疼不已。

“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干呕?”伏黑惠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肠胃不舒服,好像有炎症。”贺沢诚枕在枕头上微微侧头看着他,昳丽的面容仿佛陷在柔软的蒲草中一般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