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伏黑惠也回来了,作为同样对贺沢诚有异样的心思的他,他敏感地察觉到了狗卷棘压抑着的崩溃。

但是伏黑惠没有说什么,他不是很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毕竟连他自己都如同一棵矗立在崖边、在暴风雨中极力挣扎的大树,极力挣扎在欲望的狂风骤雨中,不让自己的心被连根拔起,然后坠入失控的深渊中……

半夜。

贺沢诚打开花洒,冲洗着酸软的身体。

水珠从他布满红痕的肌肤上滚落,应付完精力旺盛的伏黑甚尔的他,难得有喘|息的时间。

贺沢诚关上花洒,擦干身体,穿好睡衣准备下楼喝点水就睡觉。

嗒嗒嗒

贺沢诚接着稀稀疏疏落入客厅的月光下了楼。

他很熟悉这里的摆置,又只打算喝完水就回去睡觉,于是也没开灯。

可是他当他喝完水正打算回去睡觉的时候,才发现沙发上似乎有人。

贺沢诚接着月光看去,看到了一个银发少年蜷缩在沙发上的模糊身影。

棘?

贺沢诚有些疑惑狗卷棘为什么半夜不睡觉,于是他走过去打算问一问。

可当他走近的时候,才看到了狗卷棘手上似乎摆弄着一个东西——是白天的那个戒指咒具。

贺沢诚满心里都是疑惑,然后他就看到狗卷棘忽然将那枚戒指戴到了手上。

贺沢诚心里更加疑惑了,他茫然地看着狗卷棘的动作,完全不理解他这是在搞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了少年的小声啜泣:

“贺沢老师——”

贺沢诚一下子呆住了,宛如遭到了晴天霹雳。

那银发少年紧紧地抱着腿,毫无所觉地带着哭腔,还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