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侵略性的冷酷让贺沢诚呼吸困难起来,他感觉自己像一朵徐徐绽开的花,被侵略者冷酷又温柔地拨开了心扉。
最后贺沢诚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贺沢诚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准确地说,是他浑身发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对面是一面高大的落地镜,清晰地映照着他面前正发生的事。
洗手间内的光线是一种茶色的色调,镜子里的事物都透着一股古韵又优雅的水色。
包括现在跪在他面前的夏油杰佩戴的耳钉,那深蓝色的耳钉正反射着一种深邃的水色。
“夏油君?”贺沢诚迷迷糊糊地看着镜子里的夏油杰,下意识叫他道,接着他就感觉自己的脚被轻轻吻了一下。
贺沢诚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夏油杰正单膝跪在他面前,以一种膜拜的姿势亲吻着他的脚背。
听到贺沢诚叫他的声音,夏油杰轻轻抬眼,那双狭长的眼眸在这茶色的暗室中闪烁起幽深的光,一下子映入了贺沢诚的眼帘。
夏油杰这个无耻狂徒,正在膜拜他的神明。
“醒了?”夏油杰轻轻勾起嘴唇,这种浮在冰冷危险之外的温柔,是属于穿上了袈裟的夏油杰。
褪去了柔软的天真,变得凶狠现实起来的夏油杰。
贺沢诚一下子卡了壳,嘴唇嗫嚅,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