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无力反抗,也无意反抗,他静静地看着羂索愤怒到失去理智的面容,浅金色的重瞳里那深深地隐藏着的爱意像炸开的星辰一般,烟花般在羂索眼前散落开来。

羂索动作一滞,指尖微微陷入贺沢诚脖颈处的肌肤,停了下来。

是的,只是指尖微微地陷入,羂索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生气到要疯掉了,可依旧无法对他下手。

这种意志不受控的感觉,意志像柔软的柳枝一般为贺沢诚垂下屈服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羂索掐着他的脖子静静地看着他,而贺沢诚以一种临死前的平静与热烈也静静望着羂索。

最终羂索率先开了口。

“回来,回来我就不再追究你的行为。”羂索淡淡地说出这句话,这种非理性的有序感觉让他内心生气而焦躁。

贺沢诚怔住了。

通过羂索刚才的反应,他约莫能知道,自己大抵是把羂索的计划破坏了个彻底吧,羂索才能对自己产生杀意。

羂索是个无情的男人,当初就能为了夺得他的术式出手杀死自己,这种行径,让他看起来异常奇怪。

贺沢诚心底那个不敢去期盼的猜测慢慢如春天破土而出的草籽一样蓬勃地生长起来。

“为什么?”贺沢诚看着他的眼波盈盈,一片细碎的星子在那片春水中徘徊流转,他声音轻轻的,像长桥下久久回荡的余音般回荡在羂索耳中。

羂索不答,他狭长的眼眸中却宛如暗色的河流倾泄而下,滴入了贺沢诚的眼中心底。

“说出来,我想听。”贺沢诚轻声道。

“你!”羂索感到一张网,或者说他织的网,这张白色的网如此结实,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子就困住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