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开始崩塌,柔和的晨曦像四散的蝴蝶那样破碎开来。
在这如梦似幻的金色光影中,伏黑甚尔拥着贺沢诚,深深地凝望着他。
破碎的光影洒在伏黑甚尔宽阔的脊背上,洒在贺沢诚爬满了红色咒纹的胸膛上,两人不着片缕地相对而坐着。
光影变幻,仿佛岁月在两人之间渐渐流逝。
最后黑暗中仿佛有一种斗转星移的力量将两人分开了。
「因为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所以也无所谓害怕失去什么。」
6岁的禅院甚尔躬起背在灌木丛间迅速而隐秘地穿梭着,脚掌轻盈地落在地面上,像猫一样狡黠而灵巧。
「一个穷光蛋,要想为自己贫瘠的人生去赢得什么,最快的办法就是去赌,拼命去赌。」
所以在禅院甚尔不被父亲允许去学堂的时候,禅院甚尔把每个去上学的大孩小孩都给揍了一顿,揍得他们没有一个人再敢去上学了,父亲这才极为愤怒和不情愿地允许他去上学了。
「但是世界上有件事情是很奇怪又常见的,那就是一开始就倒霉的人,他会一直倒霉下去。」
「所以穷光蛋赌博是没有意义的,他从出生起就倒霉,以后也不会赌赢,拥有改变自己人生的机会。」
“非禅院者,非术师者非人……禅院甚尔,你大概是不懂才这么嚣张的吧。”那个把禅院甚尔骗进满是咒灵的树林的大孩子当时对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屑,“那你就在这里好好地反省一下、重新认识一下你自己再出来吧。”
「那么,为什么人会明知自己会一败涂地,仍还要去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