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在我觉醒术式的时候就算计好了啊,从那时候就想着如何杀死我了啊!”贺沢诚痛苦地呼吸着,胸腔上带着那个血洞大幅度地起伏着,翻搅的血肉让贺沢诚痛不欲生。
“我没有。”羂索干巴巴地道,他这话说得苦涩无比。
2004年5月2日,校园夜祭,装着红背黑蜘蛛的宠物箱前,金发少年怨念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我诅咒你以后说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当时的羂索嗤笑道:
“死心吧,区区一个非术师,你一辈子都做不到的。”
然而今天诅咒真的成真了。
“我觉得,我这一生简直就是个笑话!”贺沢诚悲伤又憎恨地看着羂索那陌生的面庞,有血液如同泪水一般从他的眼眶中缓缓渗出。
“没有觉醒咒力时,我每天都在绝望地等待着那个术师与非术师注定分离的结局,”贺沢诚哭着道,血泪汩汩流下,衬着他浅金色的重瞳看起来触目惊心,“觉醒了咒力,隔阂终于消失了,我的爱人却因此想要杀死我!”
“对不起,对不起……”羂索感觉自己的心也痛了起来,他用力把贺沢诚抱在怀里,无力地一遍遍低声道着歉。
“4月1日,愚人节,”贺沢诚声音颤抖着,他觉醒咒力的那天是2005年的4月1日,忽然笑了起来,“纯子,你看,连命运都在嘲讽我呢。”
“嘲讽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羂索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始终不发一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难言的痛苦一般,抱着贺沢诚,像是在哄他一样摇了摇:
“睡吧,诚,睡着了就不痛了。”
可贺沢诚却说出了让他痛苦到想要疯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