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口鼻都被无数翻涌的黑泥争先恐后地塞住了。
一个如此理所当然地摧毁着善人的世界,是一个不值得存在的世界,它只值得一个终局
——毁灭。
贺沢诚恍惚地看着这些为自己恶行自鸣得意的教众们,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用一种不高不低的音量说道:
“你们很得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五条悟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虽然他不在乎这些渣滓的死活,但是他在意贺沢诚现在的状态。
在他六眼的视野里,大量浓稠的咒力迅速地从贺沢诚身上喷涌而出,贺沢诚现在看上去比特级咒灵还可怖。
“诚?”
贺沢诚对五条悟的话充耳不闻,他脸上是一种破碎的困惑,他歪着头,看向一个教众,执着地看着他,向是非要求一个答案不可。
那教众正心愿得偿、开心不已,听到贺沢诚的话,自然是挺起胸膛,自我夸赞道: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做到了自奈良时代我教从来没有做到过的事,很厉害吧?”
五条悟厌恶地皱了下眉,为这愚昧感到恶心。
贺沢诚闻言则是诡异地笑了一下,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在冷笑,又像是要发疯。
他浅金色的重瞳里流光溢彩,却给人一种在不停流泪的感觉。
“很厉害?”他轻轻地对那教众说到,“那我给你看个更厉害的还不好?”
五条悟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发生了变化,然后他就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地上忽然浮起了一层澄澈的宝蓝色湖水,那湖水冰冷刺骨,像是谁悲伤万分的泪水。